两个护士进病房来为他测血压,一人俯下身,掀开他的眼皮,细细看了看,随即看向检测仪,报起数据,末了叹一声:“多好的人啊,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可不是,”记数据的护士应道,“长得这么帅,性格又好,听张医生说,无论学历还是工作履历都金光闪闪,要不是得了这病,我都想追他,唉……”
言罢,往他的静脉里似注射了什么,离开重镇监护室。
也许是静脉里的药物终于起了作用,程昶再往四周看去,视野渐渐模糊起来。
慢慢地,直到变成一团白茫茫,他陷入更深的昏迷当中。
……
程昶喘了好一阵的气,慢慢抬起头,轩窗,古榻,琉璃屏风,仍在琮亲王府,他仍是王府里的小王爷。
可是方才那个光怪陆离梦实在太真实了,几乎是续着上回的做下去,仿佛是他当下正经历着的一般。
他默坐了一会儿,缓缓地敞开里衣,垂眼看去。
胸膛光洁紧实,没有缝过针,没有狰狞遍布的伤口。
程昶坐在榻上,神思微缓,可心中却慢慢浮起了一种荒诞之感。
因为他想起了一桩事。
他一共做了三次心脏手术,一次搭桥,两次装起搏器,分别时单腔起搏器和双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