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后渐渐疏远,最后提出分手。
而且提出分手的那天,她忘了打电话把护工叫来。
离开病房时,程昶正睡着,没人看点滴,一时不查空气输进了血管里,把程昶生生疼醒。
朋友同事们得知了这事,都义愤填膺地说那姑娘拜金、忘恩负义,还说程昶人傻钱多。
但程昶不这么认为。
他那时已经把感情看得很寡淡了,几乎是食之无味,对这位前女友,他实在谈不上有多喜欢,反正分手了丝毫不难过。
因此他觉得当初那样相处挺好的。
他花钱,买来她真假掺半的几分心意,毕竟她还在他病榻前守足了半月,日日煲汤熬粥呢。谁也没这个义务不是?
等价交换,他其实不亏。
程昶摩挲着云浠给她的平安符,顺理成章地想,这回还个什么回去好?
可他想了半晌,竟什么都没想出来。
大概因为云浠的这份心意,就是一份很单纯的心意。
程昶觉得,倒是比千百年后的那枚御守要珍贵许多。
外间传来奔马之声,似乎有官兵在巡街,程昶蓦地想起之前云浠说,每回出征前,她都会与父兄去庙里求平安符。
而今她父兄已逝,她尽顾着为别人求平安,却忘了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