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河边的亭子里坐坐,打发打发时辰。”
她精神头不好,眼底乌青发黑,说起话来,整个人都是恍惚的。
程昶原本疑罗姝是趁着这个时候,去给那位“贵人”报信的,眼下看她这幅样子,也拿不准她说的是真话假话。
他上辈子生活在法治社会,没什么审案的经验,见罗姝半日里吐不出一句有用的话,只能顺着疑点往下查。
“我听云浠……云校尉说,这些年在金陵,罗府与忠勇侯府并不怎么往来,你与方氏之间,更是连相熟都谈不上。为什么今年年初,她一出丧期,你忽然与她情同姐妹,甚至连她去药铺子,你都不嫌麻烦,常常陪着?”
罗姝听到这一问,明显怔了一下。
片刻,她垂下眸,小声道:“因为、因为裴二哥哥……”
“裴阑?”
“是。”罗姝咬了下唇,“我……自小就喜欢裴二哥哥,可是裴二哥哥和阿汀是指腹为婚,我怕裴二哥哥从塞北一回来,阿汀就要嫁给他,如此我就再没有机会了。”
“我……想知道阿汀是怎么打算的。可是,想必三公子也了解阿汀她这个人,这些事,她都是藏在心里,不会对任何人说的。”
“正好芙兰姐姐出了丧期,二月初,还是三月初来着,那日她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