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约也是来问案的,见程昶在,恭敬地候在囚室外。
程昶此行目的本就不纯,见来了旁人,不好再逼问罗姝。
何况,他想,关于老忠勇侯的冤情,罗姝大约已招认得差不多了。回头让人仔细查查白云寺那里关押着什么人,等过几天上白云寺求平安符了,提来问一问就是。
至于要谋害自己的那位“贵人”,等从白云寺回来,再来问罗姝吧。
程昶这么想着,没再说什么,径自离开了。
刑部的囚牢安静下来。
程昶走后不久,候在囚室外的侍御史冲着录事打了个手势,录事点点头,把记着程昶问话的内容的文书递给他,收拾好纸笔,也撤去外间守着了。
侍御史看了一遍手里的文书,并不露声色,而是问罗姝:“方才三公子过来,都问了些你什么?”
罗姝一见这侍御史,脸色煞白,半晌才磕巴着道:“他、他就是问,我为何与芙兰姐姐相交,为何陪她去药铺,陪她去药铺后,我去做什么了。”
“你怎么答的?”
“我都是照实答的。”
她是当真闻不惯那药铺的药味,与方芙兰相交,也的的确确为了裴阑。
侍御史点点头,就着手中文书再次比对一番,尔后又问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