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与云浠一点头,先一步离开了。
云浠难得来延福宫一回,正打算四处转转去,刚走了没两步,身后有人喊她:“阿汀。”
云浠愣了一下,整个金陵,会唤她“阿汀”的人实在不多。
云浠回头一看,竟然是裴阑。
自从姚素素出事以后,云浠已许久没见到他了,听闻他被怀疑是谋害姚素素的嫌犯后,被三司奏请,停了大半月的职,直到近日才回到枢密院当差。
云浠行了个礼:“大将军。”
裴阑看着她,过了会儿,轻声问:“你近日还好吗?”
云浠微微皱眉,她与他退亲后,便该是两路人了,平日哪怕见了都该避嫌,凭的来问好与不好是要做什么?
她没答,反问:“大将军有什么事吗?”
“也没什么。”裴阑道,他略一犹疑,又道,“是这样,祖母近日身子不大好,常常念及你,你能不能过裴府来——”
裴阑话未说完,忽然被人自身后一撞,身子往前一个趔趄,险些跌倒。
云浠一怔,裴阑习武经年,定力极好,是谁竟能将他撞得这般狼狈?
她举目看去,撞着裴阑的人长着一双飞眉,狭长的双目虽有神,但因喝醉了的缘故,显得有些糊涂,他显然不怎么爱收拾,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