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,朝着肩头狠狠一划。
她是常习武的人,下手极有分寸,伤口不深也不浅。
可痛是无法避免的,血当即涌了出来,云浠闷哼一声,匕首从她手中脱开,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响,她抬手捂住自己肩头,另一只手还牢牢地撑在地上。
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。
程昶不由愣住。
深红的血花就在他眼前绽开,顺着她霜青色的衣裙蔓延而下。
灼灼而焚,烈烈如火。
他怔忪道:“你……”
然而不等他说完,卫玠便道:“你脑子是水囊子做的?你身上有血正常,你划伤自己,他身上这么多血怎么解释?”
火光越来越近,林子里,有人唤:“小郡王,在这边!”
就要来不及了。
卫玠一咬牙,并手便自云浠的后颈一打。
他这一下下手极重,云浠眼前一黯,再无力支撑,往前栽倒,程昶顺势将她接住,扶着她的双臂,让她慢慢倚在自己肩头。
他心口淤堵,说不出是何滋味,半晌,问:“你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为什么要替我受这一刀?
“三公子千金之躯……不能受伤,”云浠尚还没有昏晕过去,喃喃着道,“我摔打惯了,没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