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做主,你可明白?”
云浠垂着眸,沉默地点点头。
她怎么会不明白呢?
她甚至知道秦嬷嬷今日之所以要来与她说这番话,大约是受太皇太后,亦或昭元帝的指使。
天家人做事,总想要滴水不漏。
他们大约是看她近日与三公子走得近,怕她几回救他,两人生了情愫,这才决定要两头掐断的。
她知道,他是亲王子,最不该娶将门之女。
云浠闷闷地道:“阿嫂,等三公子的亲事定下来,我和他,是不是就远了?”
不等方芙兰答,她又道:“其实那日在皇城司,他来给我送过一回手炉,我还以为,我在他心里,有那么些许不一般了呢。后来才知道,他来找我,其实是受琮亲王的吩咐。”
她的乍喜乍悲,到头来,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“其实我早就想到了。”她道,“三公子已及冠了,总不能一直这么不纳妃,今上想为他赐婚,为他封王世子,这是好事。”
至于她?
她原本想着要帮他找到谋害他的“贵人”的。
可今日看来,他先她一步算到毛九藏在延福宫,先她一步暗布了武卫,论智谋,她不如他,论功夫,他贵为小王爷,身旁多的是保护他的人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