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,就跟你们金陵似的,楼是楼,街是街,巷是巷,东南西北都要划分出个所以然,跑马都不能跑得痛快,住着自然不惯。我居然一住就是快四年,可把我憋坏了。所以去年今上的圣旨一来,我跟老忠头他们一刻都等不及,就往金陵来了。金陵虽然不如大草原,好歹比吉山阜繁华,再说了,阿汀不也在这儿么——”
阿久话匣子一打开,说起来便有些收不住。
她其实不算话痨,遇上顺眼的人了,多说两句,遇上她瞧不上的,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但程昶这个人吧,很特别,与他说话会让人觉得舒服。
不像是有些人故作谦谦君子有礼姿态,他很真诚,愿意倾听,并且及时回应,让人很愿意说下去,也让人觉得,他对自己所说的话题是很感兴趣的。
放到二十一世纪,说白了,就是情商高。
阿久难得遇上这样的人,越说越来劲,转而提及少年时上沙场的事,简直要把自己这小半生与程昶聊个干净。
一路上有了话聊,忠勇侯府很快就到了。
程昶为云浠留了几盏祈天灯给侯府的人,下了马车,阿久与孙海平几人一起把灯往府里搬。
云浠唤了声:“三公子。”然后把暖手炉递还给他。
程昶没接,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