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事隐忍,全凭一人担着,这不好,此去岭南,记得凡事量力而为,阿嫂……等着你回来。”
云浠道:“阿嫂放心,等到了岭南,我一定时时写信回来报平安。”
云浠与阿久一路打马快行,到了西山营,大军还有一刻才整行,守在营外的守兵上来拜道:“将军,要传人鸣号了吗?”
云浠道:“等卯正吧。”
守兵称是,又说:“田校尉夜半过来,像是愿随将军同往岭南,眼下他等在营里,将军可要见他?”
“田泗?”云浠一愣。
她此去岭南,虽说自己有信心,岭南毕竟蛮荒之地,到时战况究竟如何,实在是说不好。
田泗虽说跟了她几年,到底没上过沙场,加之田泽来年就要科考,此事为重中之重,云浠早便劝他留在金陵。
没想到他竟找到西山营来了。
云浠道:“我去见他。”
田泗其实就等在塔楼边上,见云浠到了,连忙上前,说道:“阿、阿汀,你去岭南,带上我,一起吧。我——我不会拖你后腿的,还会、会保护你。”
云浠道:“不是我不愿带你,但望安的春闱就在明年——”
“这、这也是,望安的意思。”不等云浠说完,田泗就到,“是他让我跟着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