褐衣斗篷,兜帽遮得严实,不太瞧得清模样,另一人穿一身玄色衣衫,看样子已过而立之年,嘴角略微下沉,眼上覆着一条白布,大约是受过眼伤,不能见光。
阿久将马拴在寮外的木桩上,冲着其中一人嚷嚷:“喂,她都要走了,你不去见一下吗?”
褐衣人将茶送到嘴边,动作一顿,答非所问:“岭南山险,此前给你画的地形图,教你的作战要诀,你都记熟了吗?”
“会了会了。”阿久道,她解下佩刀放在桌上,翻了个茶碗,也给自己斟了碗凉茶,仰头一饮而尽,“你已来回教了七八遍了,我做梦都会背了。”
“你这人,万事不过心,只要想忘,没有忘不掉的,我该让你默下来。”
“默下来带在身边?去岭南这一路,我和阿汀吃一起,睡一起,要被她发现,起了疑心怎么办?”阿久道,又说,“岭南的寇乱不好平,你这么不放心,陪她一起去呗。”
褐衣人不答,但他似乎真的不放心,握着茶碗的手指微微收紧,目光移向西山营的方向。
“好了好了。”阿久道,“你们两个呢,就好好留在金陵,争取早点儿找到五殿下,为侯爷洗冤报仇,阿汀的安危交给我,我拿命护着她呢。”
褐衣人听了这话,看向阿久,沉默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