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治我失察,说我没将当年的账册算清楚,才让姚杭山钻了这么大一个空子。”他寥落地笑了一声。
方芙兰看着他,他的眼十分好看,弧度柔和,眼角微微下垂,是天生一双多情目,如若笑起来,不知有怎样的风华,可惜他很少真心的笑,就如现在,他的眼帘微敛着,让人辨不清他的心绪。
方芙兰道:“其实当年你发现郓王呈交上来的账册出了问题,分明可以告知陛下的,何必拖到现在。”
陵王淡淡道:“算了,他惯来讨厌我,我若凡事做得太好,反而会招他厌烦,惹他忌惮。”
他想起他头一回当差,办好一桩大案,满以为会得昭元帝赞赏,谁知奏疏递到御案,昭元帝反倒青了脸,此后整整三月不曾召见他。
“所以,就不劳他费心挑我错处,我自知道该怎么做,左右这些年他斥我毫无建树,我也习惯了。”
方芙兰问:“三公子的事,陛下怀疑你了吗?”
“他想怀疑也没证据。”杯中酒尽,陵王又斟了一盏,送入唇边,“该封的口已经封干净了,裴府和白云寺,都是老四动的手,他想证明我借刀杀人,可他怎么把老四撇干净?他即使怀疑,也不会想追查的。”
“何况老四实在太蠢了,不过是看明婴与云浠走得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