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正骑着快马往山下赶来,为首一人,正是早上见过的曹校尉。
云浠没怎么在意,她知道柴屏在长珲山上,曹校尉是他的人,来寻他也正常。
阿久本也没在意,收回目光时,目光不经意在曹校尉手里拎着的布囊上掠过,布囊隙开一角,露出一片黑衣的衣袂。
阿久愣了愣,又定睛一看,那片衣袂尚是湿的,显然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不久。
正是她盗血书当日,裹着石块沉入水塘底的黑衣!
阿久一下子警觉起来,她朝四周望去,山脚下,河堤边,到处皆有巡查司的兵卫。略略一数,大约有两百余人,这还不算刘府尹从衙门带来的衙差。
想必柴屏一早就疑了她,带这许多人来布下天罗地网。
她纵是功夫再高,在这么多人跟前,也绝对不是对手。
阿久料定待会儿定有一场拼杀,一时间也来不及多想,吐出嘴里的枯草,唤道:“阿汀!”
她偷血书是事实。
而且……他们早已说好了,此事绝不能牵连阿汀。
“阿汀,我有点儿累,想去歇会儿!”
云浠看她一眼,点头道:“好,你去堤边歇会儿,我尽快过来找你。”
阿久一点头:“得勒。”转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