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间耳房很小,大约是给医婆住的,只有一桌,一凳,一张窄小的竹榻。
程昶顺手为云浠掩上门,默了默,说:“你衣裳后面,开了道口子。”
云浠听了这话,先是一愣,随即耳根子倏地一红,背身贴着屋门而站,垂眸抿着唇,不知当如何是好。
她这一日先是与三公子重逢,尔后又急着救阿久,连受伤都不曾察觉,更莫提衣裳开了个口子,那她回衙门的这一路……
程昶看她一眼,似瞧出了她的心思,说:“本来衣裳破的口子不大,回衙门的路上还看不清,可能是因为你刚才浣衣,才将这道口子扯大了。”
他又说:“过来。”
云浠愣了愣:“做什么?”
程昶在竹榻上坐下:“我给你上药。”
云浠稍稍一怔,耳根子比先时更红了些,垂着眸摇头:“不必了,我一会儿另找人为我上药就好。”
“找谁?”程昶语气淡淡的,“阿久受伤了,医婆要照顾她,这衙门除她二人,都是男人,你打算便宜了谁?”
又说一句,“过来。”
云浠只好背朝着程昶,也在竹榻上坐下。
此刻静下来,右肩下隐痛终于传来,她沉默半刻,将襟口微微松开,露出小半边肩头。
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