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,再说她还有阿汀那丫头护着呢。”
玄衣人一点头:“陵王既派人跟着阿久,大约猜出是你我盗的塞北布防图了。”
“猜出你我的身份倒不至于,但以后我们行事,恐怕就更加困难了。”云洛道。
他看玄衣人一眼,只见他正把衣衫解开,为胸膛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涂抹伤药。
伤是新伤,是当时去兵部库房盗布防图所受的,眼下十余日过去,还有些许红肿尚未消退。
“我给阿久用暗语留书一封,等她回到金陵,自会想法子摆脱暗卫来见你我。”
云洛说完,捡起一枚石子,在正屋的角落的柱子下刻下两行字,与玄衣人一起出了废宅,很快消失在了暗巷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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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日便到三月,和风惠畅,春和景明。
这日午过,方芙兰乘马车到了和春堂,由薛大夫引着,去了连通的院落,对着亭中人遥遥一拜:“殿下。”
陵王正在亭中习字,见是她,淡淡一笑:“来了。”
方芙兰步至亭中,看他正抄着《法华经》。
纸上一句力透纸背,写着“若于一劫中,常怀不善心,作色而骂佛,获无量重罪”。
方芙兰微一顿,问:“殿下怎么抄这篇?”
陵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