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尴尬。
云浠与程烨的耳力本来极好, 奈何方才实难分神,竟没留意程昶就在屋外。
也不知方才他们说的话被他听去了多少。
屋中一时静得落针可闻。
好在没过多久,太医院一名药官过来禀道:“殿下, 两位将军,田大人服过镇痛的药汤后睡过去了,院判大人差小的过来问问三位是否要过去探望,若要探望,院判大人这便将田大人唤醒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程烨道, “不必打扰他歇息, 只要他无碍就行了。”
药官道:“将军放心, 田大人身子底子好,目下已无碍了。”
程烨点了点头,再看云浠与程昶一眼, 辞说自己衙门里还有要事,匆匆离开。
程昶目送程烨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, 回过头来, 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浠,唤了一声:“阿汀?”
云浠本来没什么,见他这副神色, 想起方才的事,脑中随即嗡鸣一声。
她步回屋中,提壶为自己斟了一盏茶,若无其事地坐下,“嗯”着应了。
也是,她心虚什么?
不过、不过就是有人向她表明心意,被他撞见罢了。
她又没做亏心事。
程昶走到云浠跟前,垂眼看着她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