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,他忽又别开脸,拼命地摆起手来。
秦忠说过的,哑巴没有全傻,他还明白一些事,记得一些事的。
或许是田泗叮嘱过他,不要把望安就是五皇子的秘密透露给任何人,但是他的掩饰实在太拙劣了,拙劣到云浠一眼就能看穿。
云浠怔怔地在塌边坐下。
她总是这样,全心全意地信任身边人,绝不去怀疑他们分毫。
田泽与田泗的来历,他们二人的真实身份,她从来没有深究。
眼下想想,当年父亲战亡,哥哥战败,整个金陵几乎无人与忠勇侯府相交,她的身边忽然出现两个愿与她共甘苦的人,难道仅是巧合?
这些年,田泗与田泽一遍又一遍地说起忠勇侯府待他们有恩,她一直不以为意,如今回想,他们所谓的恩,究竟是指她把田泗收来身边做捕快,还是她父亲云舒广待他们的恩情?
田泗说过,他的口吃是曾经遇上歹人吓出来的,而当年明隐寺血案,岂不正是五殿下与小太监平生第一回 见血?
田泽日前提过,他的亡母擅画,而五殿下的生母宛嫔生前正是丹青大家。
这些细枝末节当时觉得稀松平常,而今想来,竟然全是破绽。
云浠虽然猜到田泽就是五皇子,心中并没有松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