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朕之令,吾子程暄,欺君犯上,谋逆作乱,即刻起,去其王爵位,去陵王封号,贬为庶民,着令,各禁卫兵将一旦擒获,杀无赦——”
昭元帝的声音无波无澜,但也无怪,他本就是狠心之人。
殿中的禁卫领了天子口谕,即刻退出殿外,不过须臾,“杀无赦”之令便响彻整个平南山中。
眼下已不必再等陵王归来,程烨立刻道:“陛下,事不宜迟,末将这就护送您与宗室们前往垂恩宫暂避。”
然而昭元帝却摆了摆手:“你护送旭儿过去吧,朕要留在这里。”
“父皇?”田泽愕然。
昭元帝道:“朕乃一国之君,眼下大敌当前,敌众我寡,朕若就这么走了,前方将士的军心如何稳得住?”
“那就让儿臣留下,父皇前往垂恩宫暂避。”田泽道。
他与昭元帝父子情尚疏薄,但他是读书人,知道百善孝为先。
昭元帝淡淡笑了笑,握住田泽的手,语重心长的叮嘱道:“父皇老了,人亦不大顶用了,以后这个江山,还要交到你身上,你是要扛起千钧重担的人,今日这个危局,父皇不能让你涉险。”
这话出,无疑于定下了东宫太子之位。
自故太子程旸离世,储位虚玄了这么多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