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几杯,心里到底还记挂着田泽的事,想要赶着天亮,去望山居一趟,看看丹兴园建好没有。
于是夜深便说要走。
画舫女把他扶到船边,娇嗔着道:“三公子,您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?是不是瞧不上我们姐妹两了?”
程昶城府浅,想在心中装一桩事本来就很难,眼下吃了酒,再被这女子一激,借着醉意,便顺势透露了一二:“因为本小王近日……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……”
画舫女故作讶然:“什么秘密?”
程昶神秘地笑了笑,环目一扫,目光落在秦淮水畔的摘星楼。
这大半年来,忠勇侯府那个孤女常带着田泗跟着他,他知道他们在哪里。
而程旭目下的身份,就是田泗考科举的弟弟。
于是他伸手一指,指向了摘星楼。
画舫女没在意,一边扶着他上小舟,一边笑着道:“当心、当心,省得磕伤了三公子。”
艄公接他本来接得稳当,可就在画舫女回身,厮役预备上小舟的瞬间,他的袖囊里忽然被塞进了两块沉甸甸的金砖,下一刻,倚在舟舷的身躯骤然失衡,他仰倒而下,脸颊狠狠地磕在撑在水里的橹棹,刺痛之感伴着晕眩传来,以至他来不及挣扎,就往水里沉去。
呼吸被水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