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所以镇上就一个旅馆。程昶因为要打听陈善人的事,提前去旅馆订了两个房间——他身体不好,开不了夜车,贺月南没驾照,老和尚……老和尚就算了,他的驾照可能是路边捡的。
镇上民风很好,人也热情,旅馆的老板听说程昶要打听陈善人的事,亲自领着他们几个往镇子里头去。镇子沿山而建,统共就一条大道,铺的是青石板,两旁都是木屋,很有点味道,下午阳光也安静,旅馆老板在一户人家前停下脚步,跟门口木凳上纳鞋垫的老奶奶说:“陈奶奶,这几位游客想跟你打听陈先生的事呢。”
陈奶奶满脸褶子,看上去是很老了,但眼不花,耳不聋,一双眸子饱经岁月沉淀,虽然有些浑浊,然而望过来一眼,倒是有几分看遍红尘声色的清醒。
她也只望过来一眼,随后“哦”一声,垂下眸,继续纳鞋垫,不紧不慢地问了句:“打听什么?”
程昶道:“陈奶奶您好,我听说,陈先生年轻时是得了绝症的,他的病后来是怎么好的?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老奶奶道,“昏迷了几次,后来就好了,但病一好,人就疯了。”
“为什么会疯?”
“说是看着自己死了,回不去了。人好好活着呢,怎么看着自己死?这不是疯是什么?”陈奶奶握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