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还都熟悉得很:
来自死人一侧的声音她已经不知在梦里听过多少次了。菲德丽丝的英语发音总是要带着点外国腔调的味道,元音和辅音都咬得很奇怪,却又在她那动听的声音加持之下,带出一股缠绵温柔又莫名百折千回的味道来——
【菲奥什卡,我的女儿,你是在万众的欢呼声和祝福里出生的。】
就在这一声亡灵的短暂低语过后,一直缠绕着她的头痛也尽数消失了,不管她再怎么凝神,也无法捕捉到来自往日时光里的低言片语半分。
生者和死者之间的界限不可轻易逾越,如果要逾越,就一定要付出某些代价。可是菲德丽丝已经死了太久了,哪怕是最简单的代价,她也付不起。
所以这一句祝福,不是已经死去许多年了的菲德丽丝送来的,而是菲奥娜在无意探索自己的内心、试图找到内在的自信和安全感的时候,正好将她幼年尚没有自我意识的时候听见的、此时她最需要的那句话,给记忆回溯出来了而已。
而另一边的、来自活人侧的声音就更为热情和活泼一点了,而且这声音还来自菲奥娜的楼下,大有“不把你叫起来我就要一直在这里叫下去”的气势:
“菲奥什卡,胜利日快乐,要不要去看阅兵?!”
菲奥娜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