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态的,作为一个人她拥有反抗的权利,并且在她做出反抗时会有人愿意帮她。那时候中年妇女有可能会下定决心脱离现在的生活,走向正常的人生。
但是他没有。
作为一个普通人、社会上的一颗螺丝钉,而且还在被前女友一家打压,他光是养活自己就已经精疲力竭。
哪怕有心,他也没太多精力去管这些可怜又可悲的弱势群体。
贺韦铭回忆着自己最近经手的两桩案子。
连只暖水瓶都要拆成一人一半的夫妻,倒打一耙的家暴受害妇女……
难道他一辈子要跟这些人打交道?
贺韦铭摇头。
他那么努力争取读书的机会,为了慈善助学金无数次在摄像机前弯腰,每天翻那么远的山路去学校,辛辛苦苦那么多年,不是为了过现在这样的生活!
就算不为自己,也要为年迈的父母。尤其是右腿截肢的爸爸,因为贫穷,这些年他连最便宜的义肢都装不起。因为不方便走动,爸爸只能呆在家编竹筐,手都变了形。
还有家里的房子,不仅是危房,而且那个小山村雨水季节每年都会爆发泥石流——爸爸的右腿就是在他小时候的一场泥石流中轧没得。
他原本准备大学毕业后赚了钱,在镇上买套房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