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里,白骨乌鸦在战火之中盘亘,烟雾与黄沙混杂,苏源止几乎窒息。
醒来的时候已经很迟了,太阳高悬天际,已近午时。
苏源止生无可恋揉着眼睛,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,磨磨蹭蹭走出竹屋。
白弈早已准备好了早点,见她出来,仰头眯眼:“早。”
苏源止点头:“早。”
她心里面预演了好几种神尊特有的抽风方式,在思考如何应对上花了不少精力。然而,这个早晨安宁得跟之前数个早晨一样,白弈坐在桌边看她吃饭,乖巧得像是一只冬季里爬在炉边取暖的猫。
饭后,他又变成了原形,带着她满林子跑。等到苏源止想要看书了,他就停在树荫下面,陪着她看书。
偶尔苏源止也会摘几片树叶,在上面写符文练手。每当这时,白弈都会拿出画符的工具,看着她画符。
苏源止拿着诸多好处,时常心虚。她有时也想不明白,为什么自己没有狠心一刀两断,而是半推半就接受白虎的好意。
然而这些想法往往在摸到白虎柔顺的长毛、看到白弈注视她时温和信赖的眼神时烟消云散。谁不喜欢可以随便揉毛的大白猫呢?谁不喜欢可以随便捏脸躺腿的帅气小哥呢?
最重要的是,对方被捏之后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