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胜楼确实用一种研判的目光看着盛慕槐,他比盛慕槐高一个头,只能看到小女孩儿黑顺的发顶,挺翘的鼻尖和紧紧环抱着旧衣服的一截雪白手臂,那手臂十分细瘦,是一折就能断的那种。
目光再往下移,她鞋子上还沾着土,一看就是刚从后山下来,也不知道在山上淘到了什么,要这么宝贝的藏着。
仓库里的鼓乐声越来越急,凌胜楼看了一会儿,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耽搁,扭头离开。
呼,终于走了。盛慕槐舒了一口气,天知道她为什么要心虚。
回到屋子,把毒藤处理好,盛慕槐习惯性地把头凑近窗户的那个破口子,听一会儿戏。但很快就听到里面的乐声停了,还隐隐传来争执声。
想到爷爷还在里面,盛慕槐从屋子里出来溜进仓库。只见周文素正坐在椅子上,她今天穿了一件有荷叶边的白衬衫裙,坐在椅子上,指着乐队的方向说:“你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,也来指点我?”
可乐队并没有任何人回应。
王二麻和凌胜楼都倚在砖墙边,凌胜楼离盛慕槐近一些,可她特意绕到也穿着蓝色戏服的王二麻身边低声问:“怎么回事?”
王二麻这几天早就跟盛慕槐混熟了,眉毛一撇:“角儿发脾气呢。前几次排练一次都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