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点头,据说不习惯吊眉的演员下台后甚至会呕吐,她希望自己是幸运的那个,起码在台上不要有太大的反应。
爷爷将带子从盛慕槐的额前绕过,在她的脑袋后狠狠一拉,盛慕槐只觉得头皮一紧,整个五官都被勒得往上,牢牢地固定在了一个弧度。勒头是为了能让演员拥有一双斜而上飞的眉毛和丹凤眼,如果做戏不吊眉,整张脸就会像是垂下去一样,没有了精气神。
虽然痛苦,但也值得。
然后就是把泡过刨花水的片子贴在额头上,在脸颊两侧贴修饰脸型的鬓角“柳子”,然后再戴线尾子,扣网子,梳大头……
终于,可以开始戴头面了。这或许是每个对戏曲有渴望的女孩梦开始的地方。
亮晶晶的水钻泡子插在了额头前,头顶戴上有许多粉红色绒球球的“过桥儿”,脸庞两侧再垂下两串颜色不一的鬓花,盛慕槐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花团锦簇的俏丽宫女。
“站起来,我帮你穿戏服。” 爷爷说。
盛慕槐顶着满头重量,小心翼翼地起身,爷爷替她穿上宫女的淡绿色褶子,帮她系好绣花白裙,最后戴上淡粉色云肩,这一整套流程就算是完成了。
“行了,那边有全身镜,你去看看吧。”
盛慕槐忐忑又兴奋。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