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上镇的交通并不便利,要先坐一个小时的大巴到县城,然后才能从县城坐火车去省城。
那个年代,汽车是闷罐子汽车,车上还有人带鸡鸭鹅等活禽,地板上到处都是垃圾。火车的情况就更糟,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厕所和人身上的体味,别提多难闻了。
但是盛慕槐还是很兴奋,毕竟这是穿越以后她第一次走出县城。
她坐在火车靠窗的位置,一路看沿途的风景。
薛山逗她:“瞧这丫头没见过世面的样子,想当年我跑码头演出的时候,可是往南从广州演到西川,北边到过青海和伪满洲国,见过的大场面多了去了,你们现在都不知道那种漂泊的生活了。”
“其实咱们演戏的呀,就应该在全国多走动,第一,你开阔了视野,才能演好戏;第二,这种为生计奔波的压力才会让咱们演员使出浑身解数吸引观众。因为你吸引不了,就得饿死。现在你们小一辈儿的,咱们凤山还好,那些公家剧团里的,真不行了。”
“那您去没去过北京、上海那些大城市啊?” 盛慕槐好奇地问,她很想知道民国时候那些城市是什么风貌。
“当然去过了,我到北京的时候还特意去听过梅老板的戏呢,真不愧是四大名旦之首。” 薛山说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