叠在了舞台一侧。
    盛春叹了一口气,槐槐那孩子果然没有听他的劝。只希望这大雪和大风不会让他们两的演出有什么意外。
    两人重新上台,明明在台下已经冻得打哆嗦,可是一上了台,还是戏中的张文远和阎惜娇。
    两人演得好极了,张文远没有认出阎惜娇的声音,把她当成了别的女子,阎惜娇被激怒,决定索命。
    她念道:“三郎啊,我把你这忘恩负义的冤家啊。” “冤家”两字,每字一扑,张文远虽然躲开了她的绸带,却被她摘下了帽子,露出甩发。
    他逃到桌子边背过脸去,再转回头,方才还粉面敷白的脸抹上了灰粉,显出灰败来。
    阎惜娇一手扶着桌子,脚从裙下微微翘起,如泣如诉地唱起张三郎的薄幸。终于,她下了狠手,舞着绸带绕桌子追张三郎,他则一边绕桌逃走一边甩发,最终一个抢背摔在地上。
    这时候阎惜娇已经控制住张三郎了,披在肩膀上的纱巾在空中舞成两朵花,张三郎躬身头下垂,像一个牵线木偶一样随着阎惜娇的动作而动作,两人同手同脚、一前一后,配合默契至极。
    台下的人哪里看过这样的戏,有人嘴巴张大了就忘记合上,过了一会才猛然加入了鼓掌的行列。
    是时候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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