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了爷爷,我要睡了,明天还要早起赶火车。听说天津的观众都特别严格,连谭富英老前辈都曾经因为嘎调没唱上去被喝倒彩扔鸡蛋,我们都可紧张了。
    祝您身体健康,万事顺意!
    此致,
    敬礼
    盛慕槐”
    盛慕槐将写得满满两页整的信纸小心叠起来,放入了信封,这才安稳躺上床睡觉。
    其实这些天她也挺累的,这次巡演的不仅有在校的学生,每场还会请一位在首都戏校毕业的名家。她每场戏开场前都忙得脱不开身,等主角登台以后,她又要溜到前排去看戏,吸收别人表演的经验,戏演到最后一幕了,她就要赶紧回后台,准备工作。
    但她忙碌得很充实,很开心。
    要说哪里不爽,就只因为一个人——俞雁。她太难搞了,而且特别喜欢给盛慕槐和也在后台帮忙的柳青青挑刺。帮她穿行头能挑出一百个毛病,末了还要说盛慕槐和柳青青没有眼力见儿,打杂都打不好。
    遇到这种时候盛慕槐一般都懒得搭理她,她怎么说就照做,反正穿得不好看也是她自己的锅。
    可有一场戏沈校长来后台看了一眼,俞雁前一秒还在冷嘲热讽,下一秒就站起身十分热情地走到沈玉薇身边,和她聊起了演出感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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