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  范玉薇的声音打断了盛慕槐的沉思。
    幸好打断了,要不然她该出糗了。
    盛慕槐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,让鱼肉的鲜美赶走一些凌乱的想法。她明天要演出,还是得有些忌口。桌上好吃的肉丸、面筋都没敢碰。
    “小盛,你是首都戏校几年级的学生?”  吃得差不多了,范玉薇的老同学吴昭问。
    “我才刚进戏校,是个新生。” 盛慕槐把筷子放下,规矩地回答。
    “那你这白素贞可演得真棒,我多少年没看过这么有天赋的年轻人了。是不是我师妹私底下教过你?”
    范玉薇说:“没有。这孩子原来根本不是演员,是被我从后台提溜上前台救场的,没想到这样发掘出了一个可造之材。”
    “哟,那你这出戏是跟谁学的啊?能演的这么好一定有师承。” 吴昭替范玉薇套词。
    盛慕槐想,她哪里有什么师承,都是跟着系统自学的,要说师父,那刘秀荣和杜近芳老师的视频就是师父,可这也没法说。
    干脆一推二五六,都说是薛山教的,反正他老人家在槐下镇,谁也没法求证。
    她就是这么个主意,于是说:“我也没什么师承,从小跟着镇上京剧团一起长大的,剧团里有个老师傅是戏包袱,把这出戏教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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