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朝老剧场喊了起来。
“再见,老剧场!”
“再见,老剧场!”
唱戏的本来就嗓门大,这三个戏班子一起喊,那效果更是震天动地,旁边居民楼里伸出一个老太太的头,大声骂道:“大半夜地吼什么吼,要把你老娘从棺材板里吼出来啊?!”
大家这才住了嘴。在极致的喧闹过后就是极致的安静,三个戏班子的人默然地站了一会儿,各自离开了。
另一个戏班子里忽然有个女孩子哭了,她哽咽的声音在夜风中格外凄凉。
走得远了,于学鹏才叹了一口气:“那个戏班的班主跟我说,他们可能也要解散了。”
大家光顾着看脚下的青石板,一时没人说话。
原来是政策,现在是市场,为什么一切那么难呢?
在一片静默中王二麻忽然说:“我的肚子好饿啊,馄饨铺是不是还开着?班主,咱们封箱戏那么成功,您是不是该请我们吃一碗馄饨?”
于学鹏愣了愣,今天大家确实是辛苦了,每个人都上过不止一次台,他挥挥手:“走,咱们吃宵夜去,庆祝这一年咱们凤山的顺利演出!”
凤山的气氛这才活跃起来,大家凑在馄饨铺里,每人吃了一碗热腾腾的汤馄饨,腹内些微的寒意被温暖的食物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