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。但咱们还有薛老爷子,有你爷爷拉胡琴,有个最好的武生和武丑,路且还长着。” 于学鹏朝盛慕槐露出一个安抚的笑。
盛慕槐将信将疑,这时刚停歇一会儿的砖厂又工作起来,浓烟从烟囱继续排出。
老孟咳嗽一声,朝不远处骂道:“真他-妈的晦气!”
于学鹏也皱紧了眉。
盛慕槐说:“这个砖厂离咱们凤山也太近了。”
“镇里引进的,说是要发展经济。下半年还要搞个服装厂呢。” 于学鹏有气无力地笑笑。
虽然暂时没带来什么严重的影响,但咳出来的痰已经是黄色的了。笑兰和成业商量好这两年要孩子,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孩子有不好的影响。
可要放弃这里,他们又哪里还有钱再找个场地呢。也只能这样熬着,熬过一年是一年了。
***
一年半后。
1986年12月,盛慕槐在首都戏校的第三个年头。
这是一个周末,她像往常一样来范玉薇家吃晚饭,今天包饺子,她就在厨房帮范玉薇的剁馅,她的先生秦嘉玉负责调馅料。
门铃响了,盛慕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,赶去开了门。
门外是池世秋,他穿着白毛衣和牛仔裤,提起手上的擀面杖朝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