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孟猛地抬起头,看着浓烟滚滚的天幕,仿佛看到所有的希望都化作一阵黄烟融入天际了。
他不确定地问于学鹏:“班主, 咱们还保留着戏衣,是不是有一天凤山还能再起来?”
于学鹏愣了愣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留个念想吧。”
戏班有大衣箱、二衣箱、三衣箱、盔头箱、旗把箱,于学鹏家里堆不下那么多, 孟东辉主动承担了保管衣箱的职责。
他当时对于学鹏说,班主我老家在农村,没别的就地方大。不干戏班了, 我也没别的事可做,就回家种地去了。您放心,我就是把地卖了把房卖了,都不会动您的戏服。什么时候凤山重开了,您只要唤一声,凤山在哪我就带着衣箱跟到哪。
于学鹏惨笑:“希望有那一天吧。”
可他心里知道,自己已经是黄土埋脖子的人了,这次完了,就是真完了。当然还有笑兰,可她和侯成业也不像是能撑起一个戏班的样子。
也罢,就让于家的戏班断在他于学鹏的手里,所有的罪孽和祖宗的责罚,都让他一个人来扛吧。
没有人有心情做饭,作为唯一一个不走的人,盛春主动走进厨房里,淘了5斤米,又洗了三把青菜和十几颗西红柿。
曾经精心呵护如今却满是纹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