韵笙已经喝醉了,和平常沉稳严肃的样子大不相同,醉眼朦胧地问:“怎么没叫韵春来?他刚刚不是在台上表演吗?”
    “你瞧你喝得有多醉,哪里有辛韵春,刚才是新秀赛!” 范玉薇让服务员拿一杯热茶和一条热毛巾来。
    李韵笙抹了一把脸,停顿了几秒:“对,我记起来了,是慕槐在台上。” 他转过头,眼睛通红地看着盛慕槐说:“你演得真像他啊。一招一式,太像了。”
    “槐槐,世秋,你们先出去吧。” 范玉薇不想让小辈看到长辈失态的模样。
    李韵笙却一抬手:“我没醉。我今年六十五岁了,土都埋到这上头了——” 他把手往脖子一比,轻声说:“难道我死之前都见不到他了吗?”
    他看着盛慕槐,并没有流泪,却有比泪水还要沉重的东西盛在眼眶内。
    盛慕槐觉得心脏闷痛起来——想起爷爷这些年的遭遇,和李韵笙这些年的找寻。
    这对师兄弟何年何月才能再相逢?岁月做的错事,为什么要无辜的两个人来承担?她究竟能不能让他们两个人见面?
    李韵笙不再说话,把热毛巾往脸上一敷,良久,长叹了一声。
    第73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