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吃得喝得全部吐了个干净。
    他艰难地直起身,拿出一张手帕,将嘴角擦干净,才又继续往家里走。
    这条平常并不十分远的路他走了许久许久,等进小房间的时候,脸颊手脚都已经凉透了。
    “细思往事心犹恨,生把鸳鸯两下分。终朝如醉还如病,苦依薰笼坐到明……” 他一边哼着一边脱下外套。
    盛春还记得第一次看这出戏是在1936年,和师兄一起去的。戏台上程老板的身段和音色仍旧历历在目。
    那时候两人还是未出科的小小子,没有名气,却有幸在后台见到了程老板,他十分亲切地鼓励了他们几句,把他们给激动得不知道怎么好。
    时间过得真快。
    他的视线又一次落在了槐槐送给他的礼物上。
    那是一只淡蓝色的盒子,印着春笙社的图案,涂着师兄的笔墨,装着他过往辉煌。
    他曾经决定不再打开那个盒子,可今天却像着了魔一样。
    站在盒子前,看了上面的墨兰与竹笙几秒,终于轻轻把盖子揭开。
    戏服,行头,都还是那样的光华璀璨。
    一双苍老的手轻轻地,轻轻地抚摸过每一件头面。盛春拿出那只颤巍巍的烂银色蝴蝶比在头上,年轻时那双人人称赞的大眼睛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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