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,盛春出院,李韵笙和盛慕槐陪他回槐下镇收拾行李。
    还没到院子门口,李韵笙已经对着那两个大烟囱摇头,等进了小院,见到库房外凌乱堆放的布匹衣料,和盛春小屋旁扎得整整齐齐的废品,李韵笙的心酸与自责又弥漫上心头。
    韵春以前哪里受过这样的苦。他曾经是多么精致的一个人。
    如果当初他反抗的激烈一些,师弟是不是就不会独自一人离开首都,在大西北挣扎?可很多事没有如果。
    盛春却坦荡起来。他扶着轮椅自己站起,在盛慕槐的搀扶下走进小屋,对李韵笙说:“除了槐槐送我的礼物,这里也没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。”
    他走到那只装了他当年行头的盒子前,仍然虚弱的手留恋地抚摸着盒盖。他不再怕这只盒子了。
    李韵笙走到他身边,盛春指着那只竹笙笑着说:“师兄,这是你加上的吧,这么多年你画功见好了。”
    李韵笙还有些不好意思,虎着脸骂道:“那个邱博洮就是故意磕碜人,选了咱们春笙社的标志却不带上我。可他别忘记了,春笙社就是你我两人名字的缩写,他能避得开吗?”
    盛春笑了:“师兄,您今年贵庚啊?” 怎么还跟小孩儿一样吃起醋来。
    李韵笙不说话了,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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