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, 你就别来笑我了。”
    李韵笙从口袋里拿出特意带的透明药膏来:“脸上涂一下吧,油彩有刺激性,你皮肤都红了。”
    “哪儿红了?” 盛春对着镜子瞧,那条丑陋的疤果然更加显眼了些,还在隐隐发烫。
    李韵笙拧开盖子把药膏递过去,盛春指尖点了一点,涂在了伤疤上。
    有人敲门,是池世秋。他已经换好了下一场的服装, 穿得像个刚刚留洋回来的贵公子。
    衬衫、西裤、羊绒呢大衣,敞开的领口系一条鲜艳的黑底红花围巾,头上戴一顶宽檐系红丝绒的黑色软帽——荣泠春就喜欢亮眼的东西。
    盛春看到他眼前一亮,小池这身打扮还真称头。他随口问:“这帽子和围巾是‘香榭坊’的吧?”
    “香榭坊”是民国时期, 沪上一家专门用法国进口布料制作帽子和围巾的名店。
    盛慕槐好奇地接过池世秋的帽子来一看,里面还真有个印着“香榭坊”和相应法语词的标签。胡子阳是个考究癖,对道具的要求是十成十的还原, 以致这帽子竟连标签都仿制了出来。
    池世秋认真地说:“盛老先生,今儿我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,您别介意我们这样拍电影。您的表演太美了,我向来钦佩您的艺术,请允许我向您致敬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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