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叫他是那个心软的,即使卓静言这么积糊不清惹他生气,他仍然觉得割舍不了,简直就是天定的克星。
索性顺水推舟放一放吧,就算相思癌到了晚期也要扛过这十天。不叫她试试被嫌弃的待遇,要到哪天她才知道念他的好呢!
这一闲下来,既不工作,又无消遣,在家睡了半天养好精神之后,好像突然就无所事事起来。他知道她是在家的,阳台那里窸窸窣窣总有动静。他不好出去站着,只能放轻手脚走到落地窗边,贴着靠墙一侧坐在地板上,支棱着两耳听她在做什么。
有翻动纸张的声音,笔尖滑动的声音,瓷器碰撞的声音,偶尔还有她小声咕哝和打呵欠的声音。她那些盆栽养得很好,在习习微风里摇曳,沙沙地响,茶香和着米兰的馥郁香气一齐飘过来,透着股子慵懒悠闲的味道。
苏佑暗自恼火起来,她倒会享受,就没一丁点改过自新的意思么。
那边厢,卓静言画完了几张稿子,天色已暗,骨瓷小壶也见了底,于是摘了眼镜起身往屋内走。不过坐了一个下午而已,总觉得手腕酸疼,脊背也阵阵发僵,果真老胳膊老腿儿不中用了么。她在屋子里来回打转儿,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运动,两根手指放腰上一捏,轻易就能拎起一层肉来,惊得她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