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北舞。他说,我的母亲是从那里走出去的,即使后来因为我的父亲放弃了舞者生涯,她也从没有一天忘记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走上舞台的。唐伯伯与她是早年旧相识,曾经参加过她的毕业典礼,他说那天她的独舞美极了,就像梦一样。所以他特地带我去看毕业典礼的演出,去看看曾经属于我母亲的舞台。”
那一年的毕业典礼……
苏佑的手已不自觉地越捏越紧。卓静言带着几许醉意朝他偎过来,头靠在他肩上,仿佛在呓语:“当时我就在台下,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跳舞,就像梦一样。”
苏佑胸中又满又涨,有些莫名地发哽,一时说不出话来,只能将脸贴在她柔软的发顶,极温柔地蹭了几蹭,幽幽淡淡的香气弥散开来,忽然间让他有种落泪的冲动。
他几乎以为这就是故事另一面的全部,但卓静言酒醉似的迷糊,又更深地往他怀里挤了挤,以一种似哭似笑的怪异语调低声叫他:“苏佑——”
他心底一片柔软:“嗯,我在。”
只听卓静言含混着说了句什么,他全然没听清,耳朵贴到她唇边,终于听到她反复咕哝的那句话:“タンポポじゃない、雪です(不是蒲公英,是雪)……”
蒲公英,是那支舞的中文名字。
苏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