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沈鹿鸣说的是哪个苏,还没决定解释不解释,便听小孩继续道:“您的琴声,您的学识,以及今天您展示出的身手——不管哪一方面,都像是名师教养。”
说着,沈鹿鸣又垂了眼睛,继续将话说完:“更逞论有一些应当是家族底蕴熏陶下来的东西,所有这些加起来,实在不像是普通人家能负担起的教育,而您姓苏。”
其实姓苏也未必就是那个苏家了,毕竟偌大一座城,再加上苏言笙的父母并非在国内发展,所以一切也没个准数。苏言笙没有找借口的打算,却忽地想起了一个不能忽略的细节,他猛地抬头:“您先前说请假一个月,是说要回家准备帮爷爷过寿。”
“八十大寿,对吗?”
若不是至亲至重,又哪里轮得到他抛开其余一切专心准备?苏言笙叹了口气:“所以,沈少爷是想以隐瞒之名开除我么?”
这恶人先告状告得沈鹿鸣一懵,只见苏言笙又勾起了嘴角,眼里不再是惯常的温柔纵容:“不就是没把你没查到的说出来,怎么连先生都不肯叫了——怎么你都把我几乎查了个底儿掉,我还有自报家门的必要么。”
“况且,我可没用假名。”
再没有欺瞒,不曾被提及的真相直接搬倒了台面上,逼着双方直面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