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条狗养两年都还能出感情,笃定地去分辨一句我家孩子不会无故咬人,您怎么从一开始就认定了这该是条恶犬?
两年情分,到如今沈鹿鸣也终归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大孩子,佯装出来的镇定终于出了裂缝,他撇过头,平复着胸中激荡。
“我自知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孩子,百无聊赖之时也确实有过一些叛逆的念头,所作所为也在长辈眼里也总是出格甚至恶劣的,可您是我的老师,我喊了您两年先生,但凡是您说的话,我会听的。”
沈鹿鸣转回来,定定地望着他,忽而笑了:“或许现在来说也迟了,就是沈之如来找我那一回,我帮她给沈家人添堵,却从未想过帮她祸及无辜,后来我主动跟你提,只要你说一句‘这不对’我便不会继续——你信也好不信也罢,反正都过去了。”
他站起身,面上笑容淡了不少,却是已然在笑:“我不敢信誓旦旦说什么要如何如何,但至少,我会做一个对社会无害的人,不会有将自己搭进去的风险,这样一来,先生往后也不用再为我担惊受怕了。”
笑着将话说完,沈鹿鸣站定,朝着苏言笙鞠了一躬,之后笑容渐渐灿烂,最终恢复到了平常相处中最习惯的弧度,温和乖巧,与他这将近一个月来表现出的风格大相径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