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突兀,这一刻,他突然有些恼几分钟前的自己,为什么要动琴呢?如若不动,也不至于将兄嫂惊下来了。
只是这会儿事情已成定局,人也已经见面,总没有当即落荒而逃的道理,他站定了,强迫着自己看向一双青春不负的兄嫂,硬生生挤出了个笑容,却是笑得牵强:“杭哥,姐姐。”
也是习惯了,他幼时一直是苏夫人言笺照顾,算来对比起大哥苏杭,倒与言笺更亲近些,儿时不懂事,对言笺一向是喊着姐姐,也没人去纠正他,长大了便也没改口。
言笺仓皇抹了一把泪,声音依旧发急:“笙笙你别走,我不过去,我就在这儿看看你。”
当初刚回来的时候,她也是这个模样,哭了一场,看见了苏言笙便想将人抱到怀里,可那时候正是苏言笙精神不大好的时候,虽没第一时间推开,却给不出任何回应。到后来整个人不似这般呆滞了,却开始抗拒旁人接近,每每看着原本的亲人小心翼翼去迁就他,心里便会没由来地生起一股暴躁。
后来,大概也是不堪忍受,苏言笙离开了家,回到小空间里进行身体上的调养与心理上的疏导,然后便是一连数十年都没再回过家。
言笺是怕了,怕他二话不说又要“逃离”这么个叫他难受的地方,所以哪怕想着,也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