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对沈知的接受或许也并不在于年纪小不知道那么多“是非”，而是她的家人，从一开始就将她教成了一个善良包容尊重人的好孩子。
这一点苏言笙也能够理解。
毕竟很多人总说着小孩子不懂事如何如何，总觉得小孩子什么都记不住，实际上，哪怕只是四五岁的孩子，也已经会记住大人的话，去模仿别人的行为，“父母”作为孩子最原始时候崇拜着的人，其实是孩子模仿的第一对象。
苏言笙也庆幸，沈知遇上的是阳懿，而不是别的父母不愿接受“女装”的孩子。
若不然，什么都不懂的孩子，是不会知道自己嘴里说出的话有多么伤人的。
他朝沈知点点头：“阳懿是个好孩子。”
沈知也笑，笑着笑着笑容却淡了，苏言笙也猜到他是想到了阳懿的命数，正想着该怎么安慰，却听沈知道：“之前看着她，我就觉得，如果我也有个妹妹……应该也是那么可爱的。”
苏言笙一愣，没由来地就想到了沈荨。
结果沈知却又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：“可惜我没有。”
“也幸好没有。”
苏言笙愣了片刻，忽然就明白了沈知的意思。
幸好他没有妹妹，要不然，那个女孩子得受多少委屈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