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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总不能叫一个人生来便没了七情六欲,他物尚能开灵智,习人情,若是作为人反倒没了七情六欲,那做这个人也没意思,还不如直接到山上去当块石头,万一有了那么个巧,叫匠人寻着了,受过千刀万剐之后塑身神像,受人朝拜,倒也是一种机缘。
可他山石做到如今偌大一个门派,还敢与浮玉门叫板,且在浮玉老祖无故失踪之后连压都不肯压,那必然也是要有一定的实力的。
苏言笙离开之前这世界分明不是这个模样的,算上了中间的时间差,也不过是数十年,数十年,一个门派崛起,敢直接挑衅最早崛起的势力,那进步也实在不容小觑。
但人心,当真就这么容易变么?
他山石是上哪儿找来的这么多人?
这个问题苏言笙不明白,沈安之也未必能明白,甚至他也没想到那一处去,嘲完了他山石的掌门,这会儿又开始忧心:“说起来如今他们都能做得这般明目张胆了,将来还不知要如何起乱子,可我们总不能叫长庚一辈子不出门。”
不许慕长庚出门,也是对慕长庚的不公平——给了他容身之所却因为怕他招惹麻烦而不许他出门,这又与其余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,纵然出发点不同,对慕长庚来说却都是不公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