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先前是不是装,如今沈安之已经得到了自己要的“真相”,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,他死死抱着苏言笙,倚仗着这样的姿势去缠住自己现下应当难看得过扥的表情,问道:“所以我们从前见过,我真的眼睁睁看着你……看着你死过一次是吗?”
苏言笙:“……没事了。”
他轻轻拍着沈安之的背,又去安抚:“已经没事了,别难过。”
沈安之没做声,就只是抱着他。
怎么可能不难过呢?他没跟苏言笙仔细说,那个时候,他一个转身,就看见了刀光,刺眼的白色闪光牵着血色,然后了他整个视线。
他眼睁睁看着原本还同自己有说有笑、要与自己勾肩搭背去参加毕业聚餐的少年和着血色倒下,他那一刻几乎站不住。
不过是一条马路,却仿佛是隔了一条索马里海沟那么远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过去将那几个显然也愣住了的混混撂倒的,后来警笛声人声跟救护车的声音都成了背景,一点一点模糊。
就好像他的视线一样。
他什么都不知道了,只知道那个曾经笑得很腼腆、明明很温柔却因为过于害羞而没人拉他进入集体的少年,那个说教他弹琴、几乎是将一个家捧到了他面前的少年在他面前倒下了,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