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无声地以示明白。
分明是离别时刻,但谁都说不出话来,好似无法预知这到底是不是最后一面,说多了反倒显得不祥。
闻笛又匆匆摸了一把他的头,勉强挤出个微笑,眼里情绪复杂,终是没再说一句多余的话。他从少年身上除下自己的外衫,在泥里滚了一遭重又披回身上。脚步声愈来愈近,闻笛心头顿时涌上许多言语,可都来不及了。
“哥会去找你。”闻笛最后说道,一猫腰钻出了洞穴,翻身跃入水中。
还没消化为何闻笛突然自称“哥”而非“师兄”,水花渐起,少年喉头一紧,拼命掐着自己的手才没发出半点声音,他听见有人厉声问“谁在哪儿”,只得往洞穴深处躲,唯恐自己被看见。
他握紧了怀里的一个玉瓶,好似里面装的东西比命还重要。
“什么人!出来!”一个白衣男子行至溪边,向水花未落的地方拔出了刀。
一声轻响,闻笛从水中浮出,他的脸色惨白,嘴唇乌青,眼睛里好似也淋了水变得湿漉漉的,朝那男子伸出手:“大师兄……师兄救我!”
白衣男子认出他来,二话不说还刀入鞘,从路边拾起一根树枝把闻笛拉了上来。他见闻笛浑身湿透,白衣上满是泥泞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训斥道:“成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