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置信自己居然真的逃了出来,他情不自禁地撑着墙壁想站起,被巴齐扶住。
    那胡人大汉如铁塔一般,此刻抓住他的手担忧道:“十七小兄弟,你还没有好全,此处很安全的,放心休息。”
    十七被他重新按回稻草上,他习惯性地盘腿而坐,挺直脊背,依自小所练功法开始调息。
    西域与中原接壤之处有不少能人异士,来往时不以真名相告也属情理之中。常年在此经商之人对此见惯不惊,房陵与巴齐似乎都未将他这般动作放在心上,兀自坐在一旁,开始聊些翡翠玉石的话题。
    逐渐熟悉周身环境后,十七将前一日发生之事回想一遍,仍觉得步步惊心。
    闻笛把追来的师兄引走不久,他半晌没听见动静,冒险从山洞中爬了出来,再次淌过小溪,往上游而去。彼时月上中天,西秀山好似困在了一张巨大幕布中,唯有周身咫尺之地方能看清。
    他只敢从树影草木中行走,唯恐惊动了前来搜寻的人。如此走了不知多久,见天已经蒙蒙亮,他才见到下山的道路。
    甫一离开小道踏上了平整的大路,十七便没命似的狂奔,直至精疲力竭,他揣着怀中玉瓶,昏过去之前都没放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