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,甚至忘了闭眼。
“铮——”
他只听见极轻极浅的一声,随后耳畔撕裂开的,仿佛是偷袭之人的惨叫。柳十七看着他胸口绽开一朵血色的花,面无人色地哀嚎数声,往前一倒,身下蔓延出大片血迹。
而在尸体横卧之后,一道白影自山壁飘然而下,如雪落无痕般轻轻地立在了黄土上。
他往那里一站,哪边都不知道是否为对方的援手,一时默契地停止了争斗,只齐齐地望向那人雪白的衣襟。
此人负手而立,看着甚是年轻,黑发随意地挽起一半,发髻有些像女子常梳的样式,却又半分没有阴柔气,浑身裹在一袭白衣当中,衣摆处绣出了精致的墨意山水图。他腰间佩剑并未出鞘,背后负一把细窄七弦琴,面如冠玉,风度翩翩。
柳十七:“你是……”
下一刻,那人欺身而上,掠过柳十七旁侧时伸手不由分说地抓住了他的腰带,把这么个半大孩子犹如没什么重量似的拎在手头,往山壁上一借力,仿佛一只轻灵的雀,迅速掠出数丈远,声音遥遥地传到原地的人耳中:
“这孩子我要了,诸位请自便——”
柳十七被他抓在手中,闻言立时便要挣扎,可那紧握自己衣带的手宛若千钧之重,他竟挣脱不开,反手揪住了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