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说话,一张嘴,喉咙却疼得要命。柳十七强忍着不适,感觉这场景和当初他俩在小山洞里如出一辙,思来想去,终是先给闻笛赔了个不是:“笛哥,对不起……那时你可以不用管我的。”
长久没喝水,柳十七的声音嘶哑得要命,闻笛没比他好到哪去。
他嗤笑一声,道:“不管你,我良心怎么安?你跟我说什么对不住,就算天下人都对不住我,也轮不到你说这句话。”
平素闻笛说话都轻声细语的,虽半分听不出他的情绪,到底属于让人通体舒畅的类型。眼下他略带讥讽的一句话,半是抱怨半是安慰,反而突然露出了一点烟火气,让那个滴水不漏、心思缜密的人变得可以接近了。
柳十七往闻笛的位置挪了一点,脚尖碰到了他的,觉得无端宽慰许多。
“我们这是在临淄哪里?”
“客栈后头。”闻笛被他的情绪感染,没有先前那么浮躁了,“你也真是,明知道可能会被他发现,为什么要强出头?被席蓝玉刺一剑,我又不会死。”
柳十七百口莫辩,正欲解释,闻笛又道:“算了,那个时候换做是你,我也一定会出手,计较这个没意思。现在你也看见了,咱们被左念一网打尽,以前的事都不用自行招供,他用不了多久全能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