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身上靠一靠吧,路还很长。”
马车只是寻常人家出行用的,宋敏儿在外面加了两把锁,临时变成了囚禁之处,但里头布置一应俱全。柳十七瞥了眼身下的软垫,起身弓着腰,在闻笛那一侧坐下了。
他的头靠上闻笛肩膀,听见那人难受地抽了口气。
柳十七疑惑地偏向他道:“你受伤了?”
闻笛:“被无常钉打了一下,后来你昏迷的时候,宋敏儿来找过我的麻烦。这一身乱七八糟的都拜她所赐,不过没事——靠好,一时半会儿跑不掉,不如养精蓄锐。对了,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大哥呢?”
柳十七茫然地摇了摇头,闻笛反而笑了,他仿佛听见很愉快的事,主动示意柳十七闭眼歇一会儿。他说话又低又软,像小时候给柳十七讲故事的腔调:
“不怕,睡吧,有我在。”
寥寥几句一字不落地钻进柳十七的耳朵,他喟叹一声,错觉身上那股缭绕不去的寒冷好似被谁捂在了温暖掌心一般,渐渐地没了知觉。
这一天的经历让他太累了,闻笛低声哄着,柳十七微眯着眼,困意倒重重袭来。
靠在肩上的人呼吸绵长平稳,偶尔随着马车颠簸发出小猫似的嘤咛,闻笛坐直了身体,眼底的柔软无影无踪。
绑在身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