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提着这口气继续动作,步法巍然不动,眼睛微闭,脑中急速掠过三十六式折花手。
看花狼藉。踏花归来。落英缤纷。
疏影横斜。穿花拂柳。孤芳自赏。
……
最后一式凌厉万分,名叫“花开堪折”。
闻笛收回手时,那棵树的树干已经找不到一块好皮,他不以为意地擦了擦手,仔细地端详了片刻。他的手并不细腻,掌心还有常年握刀形成的茧,骨节分明微微凸出,捏上去不香也不软,他再不是个少年了。
他吸了吸鼻子,记起小时候的柳十七睡不着抱上枕头来找自己,一晚上被他捏着手掌睡了一宿,第二天还能看见掌心的两三个指头印——闻笛心头一软。
他这么想着,收了因折花手带来的戾气,一路撩开草木走了出去。
正思索着怎么开口结束突然开始的冷战,闻笛却突然听见柳十七的声音。
少年还坐在原地,只给他一个笔直的背影。大约有时候没说话了,他一张嘴先结巴:“笛、笛哥,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闻笛立刻觉得稀奇,他打起精神在柳十七旁边坐下,鞠了一捧温泉水洗干净指尖因为破皮的一点血迹,接了他这个台阶,平淡道:“说吧。”
柳十七好似打了很久的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