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准确地和闻笛对视,片刻后轻声道:“你误打误撞进了本门禁地?”
“也许不是个禁地,”闻笛声音带笑,“我见那地方应当为前辈私自建的,简陋得很,但找了一通却还发现了其他东西。我擅自拓印一份,然后放回原处了。”
郁徵眉心微蹙,不容他发问,闻笛的脚步声临近,接着他手里被塞了什么柔软的东西。
闻笛轻松道:“条件所限只能撕一片衣服来写,师兄,你多担待吧——此事说来话长,但这东西是纯正的《天地功法》,上头所载‘天地同寿’与藏经阁中版本不同。你若哪一日被伤透了心,想要断情以求解脱,届时可自行修习……”
他说得信马由缰,到最后忽然感觉哪里不对——
钟不厌在《天地功法》那卷竹简上说得清清楚楚,他不愿修习,也并不赞同十二楼的祖师所定下的“天地同寿”之功,可见是个至情至性的多情人。但转眼到了那石室里,他又冥思苦想,先自行练到第十层,而后逆练寻求突破……
多情眨眼变无情,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伤心欲绝吗?随意一想的“寻求解脱”,难不成歪打正着了?
闻笛话头自行掐断,正欲细想,郁徵却轻哼一声,道:“我还没到那地步,如今只要你不添乱,日子就好过得很。